陆薄言拉开副驾座的车门才发现苏简安还在后面的十几米处,慢吞吞的走着,偏着头不愿意他。 陆薄言替她拍回母亲的手镯,她欠了他三百万。那时候他说了,利息用这种方式来还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陆薄言问。 她一愣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知道是自己说漏嘴的,想蒙混过关基本不可能了,咬咬牙如实招了,“我在哥大念书的时候听说的!教授说不止国内的留学生追你,还有很多外国女孩喜欢你。哎,说起来你算是我不同门的师兄……” 是一道男声。
苏简安及时地拿出车钥匙,挤出微笑:“我开了你的车来的,可以自己回去。” 如果苏简安眼睁睁看着陆薄言跟她走,就彻底输了。但能怎么样呢?撒娇死缠老公人家好害怕不要走?
他带着一只价值上百万的Piaget手表,她咬的是那只表。 苏简安的手指恶作剧的抚上他削薄的唇,动作轻缓却透着暧|昧和诱|惑,像是要在他的唇上点起一簇火苗燃烧他。
“小时候,还有很多时候!你老是骗我,还总说我笨!”苏简安一股脑说了出来,“从小到大我只有被夸聪明的份,只有你嫌我笨!” 苏简安的声音很轻,车厢内也几乎没有噪音,她忍不住偏过头仔细看陆薄言。
苏简安曾做梦都想知道陆薄言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什么惊喜,可他终于回来,她却连问都不曾问起。 江少恺怎么会看不出苏简安的伪装,笑着抿了口Espresso,眉心突然拧成了一团。
陆薄言脸上总算浮出满意的神色:“以后还会不会忘?” 苏简安笑了笑:“蒋雪丽明知道苏洪远是有夫之妇,不仅跟他在一起,还生下了你,瞒着我妈十几年。在我妈身体最差的时候,蒋雪丽突然带着你出现在苏家,告诉我妈苏洪远这么多年在外面一直有另外一个家。我妈妈因为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去世了。苏媛媛,你还说我妈妈的死跟你们无关?其实你们一家三口,都是凶手。”
“什么东西啊?”苏简安也过去把枕头拿起来,“说说看,我帮你找找。” “好的。”
渔村在真正的郊区,一个被市中心的人遗忘的小镇里,初夏的阳光在海面上撒下一片金光,渔船停在码头被海水拍打得轻微晃动,岸上有皮肤黝黑朴实劳作的渔民,机器运作的声音不时传来。 幸好陆薄言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很快就反应过来,朝着苏简安宠溺地笑了笑,苏简安的笑容更加幸福了。
不过陆薄言……似乎没有苏亦承那么好糊弄…… “不是。”苏简安挽起袖子,想了想才说,“我昨天吃东西被烫到舌头了,吃不了什么东西,所以早餐我想自己来做。”
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 最后苏简安决定来个超级无敌软的:“薄言哥哥,我……唔……”
“……嗯!”过去半晌苏简安才记得点头。 苏简安瞥了洛小夕一眼:“我回你家。”顿了顿才又说,“还有东西放在你那儿呢。”
陆薄言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的动静,边一目十行的看文件边问:“去哪儿?” “亦承。”一个把Dior的职业套装穿得风情万种的女人突然出现,亲昵地挽住他的手,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,伏在他胸前又挑|逗又亲密的低语。
苏简安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解,但最终只是“噢”了声,“知道了。” 冲完澡回到房间,苏简安已经又把被子踢到腰下了,他躺到床的另一侧,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才躺下来,而苏简安好像知道他睡下了一样,翻了个身就靠了过来。
就连她的触感也是。 意思是怪他?
陆薄言怎么可能放她离开,一把将人拉回来:“你叫我干什么?” 她希望这种好的改变永远都不要停下来,希望她可以和陆薄言一路走到幸福的终点站。
陆薄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苏简安正在铺被子。 起初她想没有关系,陆薄言和苏简安并没有感情,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。
陆薄言微微眯着眼看她:“这有什么问题?” 徐伯拿过来两份报纸,给了她一份:“少夫人,有关于昨天那件事的报道,你要不要看看?”